油燈亮起時,炕上白花花一坨,眾人紛紛轉(zhuǎn)頭。
柏蒼看不過眼,扯了被子給他蓋上,垂眸盯著閉眼哼哼唧唧的人道:“大壯,你拽我媳婦了?”
他比馬大壯小十七八歲哩,平日里都是叫哥的,可現(xiàn)在……在場的人心里一驚,只一個念頭,柏蒼很看重他的小媳婦!
馬大壯也急了,睜眼大聲道:“柏蒼,你被人騙了,那婆娘就是個瘋的,她來我家招呼不打,我出門本想問她干啥,掄著鞭子就抽我,你看看?!?br>
說著從被窩抽出胳膊,白生生的肉上確實有紅痕,但……一幫常年在深山里從猛獸毒蟲口下討生活、渾身腱子肉的漢子閉眼轉(zhuǎn)頭。
就那點紅印子還拿出來說事兒,真是沒眼看!
知曉從他嘴里討不到實話,柏蒼轉(zhuǎn)身道:“四叔,叔爺爺,你們先坐,我問嫂子幾句話。”
“去去快去。”麻老頭是嶺上輩分最高的,與他同輩的,要么已經(jīng)入土,要么糊涂的聽不清話,因此,嶺上誰家有啥事兒一般都是他出面說和。
聽柏蒼這話,連連擺手,待人出去,便窩在椅子上等待。
也不知是馬大壯的哼唧聲能催眠,還是昨晚吃席喝酒回去歇得晚,竟是困得不行,這不,眨眼的功夫已經(jīng)睡過去了。
卻說柏蒼,站在廳堂聽著西屋話音,揚聲道:“嫂子,葉兒來家可是有說啥事?”
西屋,換了衣服坐在炕沿擦頭發(fā)的馬氏一頓,圍在她跟前的婦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勸說。
“我看那小媳婦不像有瘋病,嫂子可有跟她說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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