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大寶都五歲了,也該上學(xué)認字,你真忍心讓大寶兄弟幾個走你們父輩的老路,一輩子窩在山里為果腹的糧食發(fā)愁?”
馬大江端著竹杯發(fā)愣,若說開始還是半真半假,現(xiàn)在卻是走了心。
他是真不想兒子孫子像老一輩那樣,渾渾噩噩為了吃不飽飯的日子奔走,可要搬出黑熊寨,于他而言更是比登天還難。
二叔一家就不可能放自家走,若是直接翻臉,說不得白云嶺只能收到個他打獵出事媳婦氣急嘔血身亡的喪信。
“算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謝燁起身出門,“不過大寶就留在家吧,大姐生了估計你家也顧不上他?!?br>
她去灶房時,翠兒吐著舌頭看來,眼睛亮晶晶,“大嫂,大姐夫說啥了?”
說啥了,說虛與委蛇,說現(xiàn)在還不是搬家的時候,謝燁將她的腦袋推過去,無奈道:“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這樣,沒得讓人說你姓八!”
“為啥要姓八?”
“八婆不姓八姓啥!”
搟了面條,沒搟薄,切成四棱棍棍樣兒,就著晌午沒吃完的菜給馬大江干拌了一碗,還舀了一碗面湯,吃面后溜溜縫。
馬大江顧不上說話,捏著筷子一頓扒拉,吃得狼吞虎咽。
吃過飯在前后院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拎了水桶往東邊水潭挑了兩回水,逗過驢子看過豬,到前院掐了根黃瓜搓了搓,吃著出了門。
學(xué)堂快下學(xué)了,都不用問人,只跟著讀書的聲音走。
謝燁進菜園,將紅辣椒摘下來,待會兒給菜地澆水后就不好進來了。
柏翠將做晚飯的黃瓜番茄茄子泡水里,和了面糊,聽著小孩子的喧鬧聲才背了背簍出門。
晚上煮玉米,得去對面石山番椒地旁邊的地里掰,順道將紅番椒一摘,剛好姐夫在,多一個人能多摘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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