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你眼里就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人?”謝燁輕哼。
“不是,我是怕自個配不上你?!卑厣n嘟囔,眼見韭菜切好,拿過一旁的大碗幫忙盛。
“那咋不見你自卑?”
“我這不是內(nèi)斂么,你多瞧瞧就看出來了?!?br>
……
兩人做飯的間隙說起相聲,不過最后謝燁還是給了準(zhǔn)話,明年開春三月,她當(dāng)年跳河的日子,家里再辦一場酒席,不過這次得正經(jīng)接親拜堂。
柏蒼終于有了努力的方向,興頭頭琢磨要去縣里置辦成親的東西,最好在繡坊定兩套喜服,蓋頭得繡鴛鴦,紅蠟燭、鞭炮、喜糖、接親的花轎……
天氣一日更比一日冷,縣里糧鋪派人來收玉米,各家都賣了些,加著賣番椒的錢,今年春夏雖沒咋進山打獵,可家里蓋了新房,進項也不少,沒蓋新房的人家進項更多,白云嶺沒哪家覺得今年冬天會難過。
柏儉不知如何跟會做木活的老叔說,竟得了輛板車,自己套了驢趕去縣里,再回來時拉了幾大包棉花。
那一日,全白云嶺都轟動了,家家搶著去稱棉花,有婦人早早找馬鐵柱媳婦方氏定了粗布。這不,新布一拿到手便給全家縫新襖子,這幾天路上都不咋能見到人,也是有部分人家搬到對面新房,這邊人少了的緣故。
現(xiàn)在河道兩邊都住了人,學(xué)堂這邊又都是新房子,柏蒼擔(dān)心有人來偷盜,安排了人手每晚巡邏,連帶打更。
新地基這邊的規(guī)矩跟外面鎮(zhèn)上有得一拼,家里的垃圾不能出門隨意倒,洗手洗鍋的臟水也不能出門就潑,家里沒人出門前要上鎖……
進入十月指不定哪天就下雪,因此,九月十五的大集很是熱鬧,而且大集結(jié)束好幾天了來收皮子的行腳商越發(fā)多,白云嶺主街時不時有叫賣聲。
“收——皮子嘞~,狐皮狼皮給價高——獾皮兔皮也不低——”
收皮貨的商人總喜歡拉長調(diào)調(diào),引得學(xué)堂的孩子頻頻往窗外看。
其實窗外也看不到街上,隔著院墻不說,學(xué)堂建在主街的后一排,出門走幾百米出巷子才能到主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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