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事，你特么都快沒命了，哪里小事兒了？”
釋白還沒說完而身邊的小鬼頭就徹底炸了。
伊玄垂下腦袋，聲音軟了些：“知道你接受不了，所以沒打算長留你身邊，但起碼有我在你身邊的時候，我能護得了你周全?！?br>
這句話猶如千斤重的石頭，一下子掉落在釋白心頭，曾幾何時一模一樣的話，也從最疼愛他的爺爺嘴里說出過。
此刻在堅硬的偽裝，都抵不住別人給來的真心。
明明他就是只鬼，他完全沒必要理會自己，甚至可以不用救自己。
可并沒有，這只鬼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救自己，他用實際行動來證實著那句“護他周全”。
“你不愛惜自己的命就算了，還故意拖著我一起下水？你還算不算人？有沒有良心？”他嘴里罵著，可依舊聽出了這人的哽咽。
昏暗的環(huán)境下，伊玄看不清面前的小鬼是怎樣的表情，他一手牽住釋白的手，另一只手緩緩放下的同時拂過了他的臉頰。
釋白躲閃不及是被他摸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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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哭了？
就這么一個平時看著沒心沒肺的小鬼，居然也有哭的時候，居然會因為在意自己而哭了。
知道小鬼好面子，伊玄輕笑挑逗道：“我本來就不是人。”
是的，他說的就是一句陳述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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