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屏嘆著搖頭,“只怕是難好了,請(qǐng)了多少大夫都不中用。我近來也忙,不能在婆婆跟前時(shí)時(shí)盡孝,心里很是過意不去。”
“唉,如今大奶奶沒了,家里只有你和四姑娘主張,肯定忙。”
西屏勉強(qiáng)笑著,“您還不知道,我那外甥,就是小姚大人,他這兩日走到我家二爺去年摔死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了些不對(duì),恐怕我家二爺也是給人暗害的。這不,又要為這事費(fèi)精神?!?br>
“給人暗害的?”那周夫人駭然不已,向炕桌上欠身過來,“是誰?”
“我家二爺出事那天,原是和一個(gè)姓婁的朋友到陸三集去看房子,回來的路上摔到長清河里淹死了。外甥前幾日發(fā)現(xiàn)他摔下去的地方給人動(dòng)過手腳,懷疑就是那個(gè)姓婁的人。而且原是我們二爺要在陸三集買房子開客店的,二爺沒了,這事就作罷了,誰知前日我們走到陸三集去,竟看見那里新開了一家奢華富麗的客店,他們那花園子還是照著我們姜家的花園子修蓋的,您說奇不奇怪?”
那周夫人越聽越覺得耳熟,“可是叫什么‘錦玉關(guān)’的酒店?”
西屏笑問:“怎么,您也知道?”
先前聽她老爺周大人說過,據(jù)說那家酒店里無論吃住都價(jià)格不菲,專門迎待些南來北往的文人商戶或是過路的官員。她老爺也去過兩回,認(rèn)得了那婁官人,自然也得了些好處。
眼下聽這些話,只怕這婁官人要惹上麻煩了。哼,正好,他既有麻煩,他們周家替他解難,他豈有不謝的?
思及此,忙笑著搖手,“不知道不知道,我哪里知道外頭的事?可能我們老爺聽說過?!?br>
西屏窺她心不在焉,目露貪光,就猜著她心里已經(jīng)打起了如意算盤來,自不必多說了。
可巧那小姐周寧兒過來,西屏和她寒暄了兩句,請(qǐng)她去桌上揀珍珠珥珰。那周夫人一見她女兒身姿嬌媚地站在案前,又見西屏只管看著她女兒微笑,又打起另一把算盤,忙叫她女兒給西屏行大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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