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人咳了聲,“我問過婁城,他說陸嚴次日一早就坐船回常州去了?!?br>
“所以大人沒著人去問過那陸嚴是吧?婁城既然說有人替他作證,怎么大人連證人也不問?還有,當日三人在陸三集會首,想必是為了簽下那房子,大人怎么不問問當日姜潮平有沒有帶銀兩在身?倘或帶了,錢呢?大人也想必也是忘了問了?!?br>
連問得周大人火氣起來,簡直不想做他這門親了!不過轉(zhuǎn)頭一想,何必與他小孩子家計較,年輕人嚜,自然需要長輩教導,來日方長,不怕他學不乖,還是眼下替婁城開脫要緊。
于是道:“這個簡單,著人去常州將那陸嚴傳來便是,反正路程也近。來啊!”
隔會沒人應(yīng),他親自尋出內(nèi)堂去,揀了個可靠的差役,暗里吩咐,“你去找到那姓陸的,按我說的話教他?!比绱烁蕉^去,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話,便打發(fā)差役去了。
一時進來,又語重心長地和時修道:“我這也是為你好,不想你倒反來對我責問一番。罷了,我也不想多事,小姚大人要立案就立案吧,不過凡事要小心,切莫輕易得罪人?!?br>
時修聽他這家中長輩式的口氣,覺得他態(tài)度反常,立時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當下懷著疑慮轉(zhuǎn)回慶豐街房子里,不想便遭西屏“迎頭一棒”。
她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周大人想招你做女婿呢!”
非但時修吃驚,連紅藥手里的茶盅也驚落了,忙另去倒了一盅來擱在桌上,抱著案盤坐下來問西屏:“還有這回事?周大人不是一向和二爺不對脾氣么?”
西屏嗤笑一聲,斜一眼時修,“那是做同僚不對脾氣,要是做翁婿,興許就對脾氣了呢?反正今日我去周家,他夫人親口對我夸他如何如何好,如何如何和她女兒般配,還請我在姐姐姐夫那頭說好話呢?!?br>
時修發(fā)著懵,“他女兒?他家女兒又是誰?”
西屏心道:你這么好奇做什么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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