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撇著嘴抱怨,“他還能上哪里去,還不就是上城里吃喝玩樂去了。幾時回來不知道,他常不回來的?!?br>
西屏打量著她,點頭道謝,不多說什么,拉著臧志和告辭了。
走到澗溝外頭,臧志和不明因由,“怎么不多問她些?”
“還問什么,你看那婦人,又年輕,又有幾分顏色,初初開口又是那副腔調(diào),可見是旺發(fā)花不少錢從風月場中買回來的。況且你沒聽她說,那旺發(fā)常進城去耍樂,身上沒百把兩銀子,這一年經(jīng)得住如此開銷?”頓了頓,反問:“你留神她身上穿的衣裳沒有?”
臧志和撓頭一笑,“我看她衣裳做什么?姨太太想必是小瞧我了,當我是那起輕浮子弟?”因想著她素日與紅藥要好,忙替自己辯白起來,“您別看我這個人,雖然人才一般,家底一般,可我從沒有那些不正經(jīng)的舉動,不信您只管問大人去,不該惦記的我從不會起那種心思!”
誰和他說這個?西屏心里翻了記白眼,耐心道:“哎唷我沒有這個意思,我是問,你發(fā)沒發(fā)現(xiàn)她里頭穿的那件小衫不對?”
小衫?遮不全胸鋪子那件?那就更不敢看了!臧志和連連搖頭。
“那件小衫的料子比她外頭的衣裳好上許多,既是好料子,怎么不做成外頭的衣裳穿?”
臧志和又是搖頭,“女人家的心思,我不懂?!?br>
西屏氣笑了,怪不得昨日時修要叫她和他一頭呢!要叫他自己來這一趟,豈不白來?
“那我告訴你,一定是那塊料子不足,只夠做件小衣的。既然扯布,怎的不多扯點?可見那塊料子就不是她在外頭扯的!栗色碎料,常是我們家拿來做包袱皮的。”
說完一通,臧志和總算明白了,“您是說,她那衣裳原是姜潮平包銀子布?銀子果然給那旺發(fā)拿走了,布也沒舍得扔,擱在家里,這婦人進了門,給她翻出來做衣裳了?”
西屏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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