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叫吃飯,可巧臧志和也回來了,時修和西屏走到正屋里,他呷了口茶便端著茶盅迎來,“那陸嚴(yán)真是膽小得不得了,我照大人吩咐領(lǐng)他到館驛內(nèi)安頓,他還追著問我是不是明日他就可以回常州去,生怕有什么嫌疑大人不放他走?!?br>
時修走到椅上,“我讓你問他的你問了么?”
“問了?!彼靡獾匦α诵?,“此人根本經(jīng)不起驚嚇,我不過詐他兩句他就什么都說了,周大人派去接他的人果然在船上就和他串好了供詞,要他替那婁城作證?!?br>
“那如此說來,他在公堂上所說婁城案發(fā)當(dāng)時是和他在一起,這是假的囖?”
不想臧志和卻道:“這倒是真的,他說婁城當(dāng)時的確是隨他回了船上,直到次日一早他要回常州,婁城才告辭上岸。我看他不像是說謊,況且還有船家可以作證?!?br>
時修貼在椅背上,有位委頓,“這么說,當(dāng)時旺發(fā)在長尾山上所見的那個戴草帽的男人并不是婁城喬裝打扮的,婁城和姜潮平在陸三集分手后,就沒有作案的時間了?!?br>
西屏心咯噔一跳,“旺發(fā)當(dāng)時在長尾山看見個男人?”
時修自己想得出神,沒聽見她的話。
那陳老丈端著菜進(jìn)來擺飯,臧志和便與西屏往那飯桌上去,一面道:“早上審?fù)l(fā),他交代了,銀子是他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時候藏匿下的,還說案發(fā)那日下晌他進(jìn)城討飯,經(jīng)過長尾山時,在姜二爺?shù)氯サ哪嵌温犯浇匆妭€戴草帽拿斧頭的樵夫。他覺得有些可疑,不過沒看見正面,不知道是誰?!?br>
“戴草帽拿斧頭的男人?那穿的衣裳呢?”
“旺發(fā)說穿的衣裳尋常,是一身淺灰色的棉布裋褐,不過一眼看得出是新衣裳?!?br>
那陳老丈將一甌糟脆藕放在西屏面前,西屏看了他一眼,他卻將眼皮輕輕闔了一下,意為叫她放心。
回想起來,籌謀此事的時候她曾囑咐過陳老丈,“那一帶走動的人多是附近的村民,您在此走動,穿著打扮不必刻意,要和當(dāng)?shù)卮迕褚粯?,那么即便有人看見,只要沒看清正臉,也分辨不出您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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