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臺細細一想,不但明白了他的意思,還在電光火石間,忽地想起來一件事!朝著那事去想,他一顆心不禁不寒而栗起來。
適逢臧志和提了旺發(fā)出來,時修領(lǐng)著往長清河去,到衙門看見西屏的馬車已候在那里。她聽見聲音,撩開小窗上的簾子,朝他們明媚地笑著招手,“快點,再不出來,我就進去催你們了?!?br>
她這樣的笑容南臺越見越多,多得他快要忽略了她本來冷冶的五官,她長著明亮剔透的大眼睛,但那亮,可以是熠熠生輝的亮,也可以寒若冰霜的亮。
第75章溫柔刀。
及至長清河,因馬車上不了長尾山,時修便要將自己的馬讓與西屏,臧志和與南臺哪里見得,爭相而讓,時修為周全眾人,只得“勉為其難”與西屏共騎一駒。
馬蹄顛晃間,西屏的背脊不斷蹭在他胸懷里,蹭得他心癢難耐,歪著臉朝前看她,見她半張臉給陽光照得白里透紅,忍不住想親她一口。叵奈回頭一看,臧志和與南臺的馬就緊隨在后,尤其是那姜南臺,不知在想著什么發(fā)呆,一雙眼只管望著西屏。
哼,只怕他還不死心,他心下一慪,將那條胳膊也圈到西屏身前去,兩手共握韁繩,形成個摟抱的姿勢。
西屏回頭瞟他一眼,低聲道:“你犯得著兩只手拉韁繩么?”
趕上上坡,時修腦袋湊在她肩上說:“不拉緊了掉下馬去怎么好?”
西屏怎會猜不到他的心思,輕輕乜笑,“哼,你不是極擅騎射?這馬都沒跑起來,路又不險,怎么會掉下去?”
“那可說不好,姜潮平不就是打這條路上摔下去的?”
他說這話本沒別的意思,落進西屏耳朵里卻心虛,因而扭頭去瞅那旺發(fā),不瞅不要緊,竟看見旺發(fā)提著手鐐,正欲往林子里溜。西屏心想,若真能給他溜走也好,抓不出那“樵夫”,也許不會牽連出陳老丈,因此回過頭來沒出聲。
那旺發(fā)原是跟在臧志和的馬屁股后頭,走了半晌,見臧志和只是偶爾回頭哨探他一眼,料想他們都小瞧他不過是個村夫,沒膽子逃跑,又想自己欺瞞官府私匿那一百兩巨款,只怕是個死罪,便將心一橫,揀了這空子,想躲進旁邊林子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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