玢兒老老實實地道:“早上紅藥姐吩咐的時候,二爺醒著呢,他聽見的。”
“他沒說什么?”
玢兒想了想,那會時修正在吃藥,燙得齜牙咧嘴吐舌頭,哪還得空說話?便擺了擺頭,“二爺一句話沒說?!?br>
西屏一時心情黯淡,既然聽見了,又不說什么,到底是情不情愿見她?看樣子倒是紅藥的主意多點,他自己興許只是半推半就。本來為案子了結(jié),他把罪名都給婁城扛著,她應(yīng)該感念他的好??蛇@會他真有了示好的苗頭,她又怨他態(tài)度勉強。
這時一賭氣,就顧不上惦記他的病了,旋身坐在榻上,端起茶來呷,一片淡淡的神色,“那我去做什么?你回去說一聲,叫他好生養(yǎng)病,我有些抽不開身?!?br>
玢兒一怔,摸不著頭腦,只好走了。
西屏在榻上坐了半晌,要賭氣又放不下,想他是個病人,再說他明知她犯下了那等滔天大錯也沒和她計較,違背自己的良心道義來維護她,自己又和他計較什么呢?便自嘆了口氣,換了身衣裳走去找袖蕊商議,想討庫房里些滋補的藥品帶去。
那袖蕊繼承了盧氏有些慳吝的性格,心下舍不得,吃著茶正斟酌推諉之詞,卻見鄭晨由臥房里走出來,二話沒說就吩咐屋里的媽媽,“我記得庫里放著兩支上好的人參,包好了拿來給二嫂?!?br>
那媽媽一時沒去,眼瞅著袖蕊,鄭晨便也看向袖蕊,笑道:“小二爺自從來了泰興,先是大哥的案子,后又是二哥的案子,捉拿兇手,懲奸除惡,忙來忙去都是為咱們家的事,咱們也該多謝人家,一兩支人參算得了什么,要是老爺在家,更有重謝。”
袖蕊聽如此說,撇著嘴道:“我又沒說什么,就你會搶著做好人?!闭f著朝西屏笑笑,“二嫂干脆請小二爺還搬回家里來,都是親戚,大家合該團聚,何況他如今病著,咱們家里也好照應(yīng)?!?br>
西屏微笑著搖頭,“他不愿麻煩人,必定不肯搬來。我代他多謝四妹妹一番好意。”
鄭晨道:“既如此,一會我和二嫂一道過去瞧瞧他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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