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蕊猶豫一會,仍是搖頭,“沒有?!?br>
時修起身走開,西屏瞟他一眼,接著問:“那日你是因為怕四姑爺不把那墜子還給周寧兒,才跟到周家去的?”
袖蕊吸吸鼻子,睇她一眼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丫頭聽見你們吵架了?!?br>
袖蕊浮起些不甘愿的神色,“我也沒那么不放心,也是為前日生日的時候人家送了禮來,我去還禮?!?br>
這時候還嘴硬,西屏暗里好笑,“你去了后,聽說周寧兒沒在家,四姑爺也沒到周家去,就疑心他們是在外頭相會了是么?”說著自嘆一聲,“周寧兒送的那個墜子,的確是她讓四姑爺捎回家去送你的,那日我也在場,我親耳聽見的。興許是四姑爺忘了,就一直揣在了身上?!?br>
袖蕊眼下知道是自己誤會了,可卻不屑地嗤了聲,“也不怨我要誤會,那周寧兒自己不檢點,一個未出閣的小姐,把自己的東西輕易交給個男人就罷了,還在那墜子里藏一句詩是什么意思?說是送給我的,我才不信!”
“藏一句詩?”
“是啊,那是個銀雕的空心珠子,可以掰開的,那日我掰開一看,里頭有張小紙條,寫著‘何如當初莫相識’。我雖讀書不多,可這上一句我還知道,是‘早知如此絆人心’,這兩句連起來,我能不多心么?”
西屏想不到那周寧兒竟會如此大膽,敢寫這樣露骨的詩句藏在里頭,不由得吃驚,只得輕聲寬慰袖蕊,“即便周寧兒有這意思,四姑爺也并不知情?!?br>
再則如今鄭晨已死,他死前還在擔憂著她的安危,沒向她求救,反推她快走,還計較什么?袖蕊和他做了這幾年夫妻,總疑心他是貪圖富貴才肯入贅姜家,其實心底里根本就瞧不上她,所以她常和他吵鬧,稍有點不對就潑口罵他,總預先設想他對她沒真心?,F(xiàn)下知道結果是得償所愿,卻再難高興得起來了。
她低著頭,淚珠砸在腿上,只覺得涼,“二嫂,你說,我以前是不是對他很壞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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