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臧志和給他二人如此微笑瞧著,驀地覺出二人間那份微妙的默契,忽想到他兩人除了案情,必還有些私語要說,自己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這里,真是不識趣!便摸了摸腦袋,借故找獄頭問幾句話躲了出去。
西屏回轉腳尖,又在那硬床上坐下來,趁勢摸了摸褥墊,顰著眉,“這褥墊真硬?!?br>
“不妨事,我幼年的時候也是睡這樣的硬床,你忘了?”時修走到旁邊坐下,笑著安慰。
她扭頭嗔他一眼,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人說由奢入儉難嚜?!闭f著垂下頭去,又摸那被子,盡管是新的,可填的棉絮不夠厚,這兩日夜里冷起來,這監(jiān)房內又不似住家,沒半點煙火氣,只怕更冷。
他知道她是心疼他,十分熨帖,歪下臉窺她,“你不會心疼我心疼得要掉眼淚了吧?”
西屏本覺得鼻腔里有點酸,給他這么一問,立刻趕跑了那酸楚,乜著眼,“誰心疼你?不就才在這里睡了一夜么,男子漢連這點苦頭也吃不得?那才要叫我瞧不上。”
他呵呵一笑,“對啊,連這點苦也不能吃,算得上什么男人?所以你不要為我擔心,回去和我娘也說一聲,我好得很,啊。”
她半信半疑地斜一眼,不甘愿地問:“那,吃得如何呀?”
“吃得比姜袖蕊還好哩,姜袖蕊前些日子住在這里,每頓飯不過兩樣菜,我吃三樣!”
她噗嗤一聲笑了,總算放下心,扭轉連看著他。頭頂?shù)奶齑叭鱿聛硪皇?,見兩個人罩在里頭,杳杳沌沌的微塵里,兩個人笑容絢麗。
時修抓住她放在裙上的手,好奇問:“周大人怎么答應放你們進來的?”
“周大人不就喜歡錢嘛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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