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眠一愣，抬起頭，她有些意外地看向祝昭，這個一直以來殺伐果斷沉著冷靜的女人，或許并不無情。
沈眠眠第一次察覺到祝昭整個人的矛盾，她好像是孤獨冷漠的，對一切漠不關(guān)心，卻又好像從不將事情做絕，在留有的余地之間肆意妄為，隨心所欲。
她就像一直永遠(yuǎn)飛在天上的鳥，天地自由廣闊，而她無法停下，無一刻駐足停留，縱使天地浩蕩，可囿于藍(lán)天白云間的她真的是自由的嗎？
沈眠眠無法給出答案，但她清楚地明白一點，無止境的飛翔，真的會累。
“走吧。”祝昭的聲音打斷沈眠眠胡亂飄蕩的思緒。
“去哪兒？”沈眠眠愣了一下跟上，“回教室嗎？”
祝昭停在門邊微笑看她：“當(dāng)然不是，去找那個跳樓的人?！?br>
沈眠眠怔住了，跳樓的人，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？
——
高三十三班，一層樓都在安靜上午自習(xí)，今天的測試內(nèi)容是一張小練習(xí)，陳理言坐在座位上，草草掃了兩眼很快就寫完了。
她現(xiàn)在的位置在教室中心，這張仿佛空了很久的桌子內(nèi)部落滿了灰塵。
陳理言只是輕輕摸了一下，蹭上一手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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