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蕓娘一臉矜持不茍,言語間強(qiáng)調(diào)女德女誡,教育裴唯寧該如何如何遵守禮教,不能丟皇家的臉,免得將來找不到合意的親事。
……薛滿總算知曉裴唯寧為何與蔣蕓娘不對盤,裴唯寧隨性恣意,而蔣蕓娘滿口陳言膚詞,像個說教的老先生,恨不得將裴唯寧涂上泥巴,丟進(jìn)祠堂里跟老祖宗們擺在一起。
這兩個極端聚到一起,能合得來才怪!
眼看裴唯寧被激的火急火燎,馬上要掀桌而起,薛滿忙扯住她的袖子,朝蔣蕓娘笑瞇瞇地道:“太子妃所言甚是,我與公主謹(jǐn)記在心,往后定倍加注意言行?!?br>
裴唯寧瞪圓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她:阿滿,你怎么能向蔣蕓娘服輸!
薛滿又扯扯她的袖子,示意她冷靜。
蔣蕓娘難得占了回上風(fēng),還未品嘗勝利的喜悅,便聽薛滿對裴唯寧道:“昨日我聽太子妃跟姑母談話,得知太子哥哥的側(cè)妃有了身孕。你我身為妹妹,便該備份厚禮送去東宮,祝賀太子哥哥多子多福。”
裴唯寧立即笑容滿面,“你說得對,迄今為止,太子只有茹楠與茹嘉兩個女兒。若側(cè)妃能替太子哥哥添個兒子,太子哥哥定然喜出望外?!?br>
“無論女兒或兒子,都是太子哥哥的骨肉,他會一視同仁地對待。”
蔣蕓娘險些咬碎一口銀牙!怎么能一視同仁!側(cè)妃是妾!妾出的孩子不配與茹楠、茹嘉相提并論,即便生的是兒子也不配!
比起裴唯寧的咄咄逼人,蔣蕓娘更厭惡薛滿的行若無事,但她深知東宮羽翼未豐,她需要忍辱負(fù)重,等待將來的揚眉吐氣。
薛滿見她的面色由陰轉(zhuǎn)晴,露出溫柔一笑,“阿滿妹妹所言極是,殿下喜歡孩子,無論男女都視如珍寶?!?br>
“……”薛滿對她的情緒調(diào)節(jié)能力佩服至極。
宴席進(jìn)行到獻(xiàn)禮這一步,繼皇子皇女們后,老恒安侯領(lǐng)著恒安侯世子上前獻(xiàn)禮。眾人好奇地盯著許清桉,許多人久聞大名,卻沒見過他的真容,此刻一見,只嘆天底下竟有這般出眾的青年。可惜對方生母身份成謎……但長成這樣,有些事好像也不是不能容忍。
蔣蕓娘看清恒安侯世子的相貌,瞬間的驚艷后,便想起劉五那日的切切哭訴。外室子……家世雄厚的外室子……樣貌驚為天人的外室子……再怎么優(yōu)秀,都會被人暗地嘲笑是外室子。
她抿唇一笑,對裴唯寧道:“七妹妹,這位便是恒安侯世子,原先要與劉五小姐交換八字的那位?!?br>
裴唯寧抬頭,飛快地瞥了某人一眼。
“劉五小姐運氣差,無緣嫁給這等青年才俊,也不知哪家的妹妹有這等福氣,能做恒安侯府將來的女主人?!笔Y蕓娘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掩唇笑道:“說起來,七妹妹今年十七,與恒安侯世子年齡相當(dāng),門當(dāng)戶對,稱得上是男才女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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