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朗笑出聲,轉(zhuǎn)向一旁侍立的許清桉:“許少卿,你以為康王的自罰三杯如何?”
許清桉道:“臣以為,康王殿下該多讀些書才是?!?br>
“好你個許清桉,竟敢諷刺本王才疏學淺!”康王的肩膀隱隱作痛,這是他反抗抓捕時,被許清桉強擰所致,“本王讀書自有老師教導,何須你來指手畫腳!”
許清桉默不作聲,他一直不愛跟蠢貨說話。
康王欲向景帝告狀,豈料下一刻,景帝問道:“許少卿,按照律法,朕當如何處置康王?”
許清桉道:“按照大周律法,破壞祈福祭祀等大型活動者,從犯當斬立決,主犯當誅九族。謀殺皇嗣者,主犯、從犯均當誅九族?!?br>
景帝頷首,重新看向康王,目光依舊慈愛,“小九,你可聽清許少卿說的話?”
康王的臉色逐漸慘白,“父、父皇,兒臣是您的孩子,與那些低賤的庶民不一樣!”
景帝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仗著皇子身份,便能夠無視皇威,無視律法,隨心所欲?”
康王喊:“兒臣沒有這個意思,兒臣是一時糊涂——”
“今日你一時糊涂,便敢擾亂祈福,謀害兄長。改日你意識不清,是否便會大逆不道,謀權篡位!”
景帝的字字質(zhì)問如巨石般砸向康王,他終于意識到龍椅上坐著的是君王,而非他臆想中的慈父。
“父王,兒臣知錯了,兒臣不該為張家叫屈,兒臣不該聽信讒言對皇兄出手!兒臣真知錯了,求父皇給兒臣一次改正的機會!”
額頭撞擊石磚的聲音響徹大殿,急躁的一下又一下,地磚轉(zhuǎn)眼便染上血跡。
康王心存僥幸,以為能用苦肉計喚醒景帝的疼惜,豈料景帝道:“許少卿,來替朕磨墨?!?br>
許清桉站到龍案旁研墨,景帝望紙沉思,隨后筆走龍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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