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旭道:“九弟年幼,做事不顧前后,理該小受懲戒?!?br>
“有張家的前車之鑒在,他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可見他全然不將朕放在眼里?!本暗鄣溃骸半奕粼賹λ能?,便枉為一國之君?!?br>
裴長旭問:“父皇打算如何處置九弟?”
景帝道:“朕已擬好圣旨,貶康王與張貴妃為庶人,康王流放寧古塔,張貴妃落發(fā)為尼。對了,還有太后,朕的好母親太后,朕打算送她去皇陵守墓,無朕口諭,此生不得入京半步?!?br>
“……”裴長旭道:“父皇,責罰是不是重了些?”
景帝道:“旭兒,為君王者,切忌心慈手軟。朕便是顧念親情,才會給張家可乘之機,活生生毀了朕的一個兒子!”
景帝氣急攻心,眼前一黑,竟直直向前栽倒。
裴長旭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“父皇,您莫生氣,保重身體要緊!”
景帝深吸幾口氣,自嘲笑道:“朕該早些效仿漢魏皇室的去母留子,省得外戚壯大,禍及大周根本……”
裴長旭扶景帝到龍椅上坐好,替他倒上茶水,點起安神香,“父皇,自您登基至今已有十八年,在您的勵精圖治下,百姓富足安康,國庫扭虧為盈,邊境更收回數十城,堪稱太平盛世?!?br>
景帝喝了口茶,怒氣未有消減,“朕治理得了這天下,卻治理不了朕的生母與兒子!朕對他們不夠好嗎,竟一個個地向著外人!朕恨不得將太后也流放寧古塔,叫她看清楚,朕不僅是她的兒子,更是這大周朝的帝王!”
裴長旭道:“是張家犯事在先,父皇無論怎么處置都合乎情理?!?br>
景帝望著面前這個唯一不給他添堵的兒子,心緒平穩(wěn)些許,“朕命人嚴密監(jiān)視太子,證實他最近半年確實沒跟廣闌王聯系?!?br>
裴長旭會意,“父王仍懷疑太子跟廣闌王有過聯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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