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在學校里積壓的委屈、心碎還有痛楚,無處訴說,卻在這一刻瘋狂地翻涌,幾乎要將她撕裂。
晏玥好想,想要撲進父親的懷里,想要跟小時候那樣嚎啕大哭。
然后把沉聿珩的惡毒言語、林默的溫柔界限、還有揮之不去的窒息感統(tǒng)統(tǒng)倒出來。
可是,當她看到父親緊鎖的眉頭下那深重的眼袋,看到他垂在沙發(fā)邊那只布滿老繭和裂口的手。
看到他身上洗得發(fā)白、袖口磨破的舊夾克......
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深處,啜出幾滴灼熱的苦澀。
爸爸已經(jīng)那么累,那么難了。
甚至比一頭垂死的老牛還累,拉著深陷泥潭的破車,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掙扎。
她怎么忍心?
怎么忍心再把自己這堆小孩子的煩惱和心碎,壓在他早已不堪重負的肩膀上?
她默默地放下書包,走進廚房。
昨天剩下的菜還有一點,完全冷掉地躺在盤子里。
晏玥擰開銹跡斑斑的水龍頭,接了一鍋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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