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屋里落了火燭,那外間的黑影頃刻閃身入內(nèi),蘇韻卿眼疾手快地將匕首刺出,一道寒芒凌厲耀眼,驚得來人一聲低呼,下腰便躲。
“是你?”哪怕是氣音輕吐,蘇韻卿也在一瞬認出了她,慌亂的收起匕首,合攏了房門,“怎么來的?我府上都是眼睛。”
蕭郁蘅夸張的拍著自己的胸脯,平復(fù)著方才受驚的心跳。她摸著黑,借著月色的微弱光芒,尋了個座位,“身法夠快的,這一個月光練逃命的本事了不成?”
蘇韻卿快步近前,扯了把椅子坐下,探尋的打量著她,“傷著了么?你不是該在陛下的宴會上?怎還往我這虎穴龍?zhí)独镪J?”
“難得你話多了,”蕭郁蘅話音里透著欣慰,“我說自己身子不適,先回了府上假寐,騙過了隨侍,改換了衣衫,翻墻跑出來的。到你這兒,怕護院巡邏太多,圍著府外的墻繞了好幾圈,鉆了一個破敗多時的狗洞進來的?!?br>
蘇韻卿本還提心吊膽的,聽得萬金之軀鉆了狗洞,到底是不懷好意的嗤笑了聲。只是歡喜不過轉(zhuǎn)瞬,她面色復(fù)又凝重,“冒著風(fēng)險來,該是有要緊事?!?br>
房內(nèi)昏暗,但呆久了便視野清明,蕭郁蘅轉(zhuǎn)眸便瞧見了那未曾飲完的酒水,這才了然,“怪不得多話,你喝酒了??蛇€是清醒的?我今日確有要事和你商量。”
“清醒,說吧?!碧K韻卿垂眸給自己斟了杯冷茶,一口氣灌進了喉嚨,試圖壓制住呼之欲出的酒氣。
“和音,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還見了生母家的人?!笔捰艮柯曇舻统?,“那日遇刺,沖入冰河救我的,是平家的舅舅。陛下從未告訴我,是我私下里遣人去查的,就在昨日,我去如意酒樓見了他一面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蘇韻卿喃喃的咕噥了一聲。
“嗯?”蕭郁蘅不解的望著她。
“平民百姓不會無故救你,即便救了也要討賞。出事那日我聽見便生疑了,陛下也定然起疑,你見他,風(fēng)險未免太大了。”蘇韻卿輕嘆一聲,手指不住的摩挲著杯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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