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無有欺瞞,近來臣知曉自己的處境大不如前。您擬旨避開了臣,臣賊心作祟,忍不住起了妄念,才去看的。臣知錯,請陛下賜罪。”蘇韻卿的話聽著格外懇切,誠惶誠恐。
若是旁人唯恐大權旁落,唯恐失了圣眷,這份說辭舒凌是會信的。但偏偏眼前人是天不怕地不怕,從未將威權奉為圭臬的蘇韻卿,陛下對這番話,是半個字都不信。
舒凌瞥了她一眼,默然須臾道:“蘇卿既招認,當值鳳閣玩忽職守,乃是瀆職大罪。即刻革職,打入天牢,聽候發(fā)落?!?br>
蘇韻卿苦澀的闔眸一嘆,任由御前的人將她拉著,在深夜移送出宮,拖去了刑部天牢。
一行人離去,舒凌的寢殿內閃身探出了一抹頎長的暗影,目光幽沉的凝望著方才蘇韻卿呆過的地方。
“果然如朕所料,這倆兔崽子,跟朕耍心眼。別愣著,過來陪朕把這棋局走完吧?!笔媪栲叭灰粐@,面色凝重,捏著棋子的指尖泛著白色。
暗影一閃,坐回了棋盤的對側,落下一聲惋惜的輕嘆。
第三次了,蘇韻卿可也算是刑部的??土恕e處是何情況,蘇韻卿算不得清楚,但國朝刑部,可一直死死的攥在舒凌的手掌心,如鐵桶般堅實牢靠,自上而下,完完整整的貫徹著今上的決斷。
翌日晨起,鳳閣學士蘇韻卿被去官罷職的消息如一道驚雷在京中炸開,朝堂中人各有思量,議論紛紛。
至于那些彈劾她的人,則分外歡欣,認為自己揣度對了圣意,早晚是加官進爵的好材料。
蕭郁蘅雖說賦閑在家兩月有余,但開府的屬官俱在,消息還是靈通的。
蘇韻卿未曾傳回賜婚旨意的內容,竟先于她們的承諾被罷官羈押,這一音訊入耳,蕭郁蘅如五雷轟頂,心下惶惶,暗道自己還是心大的晚了一步。
朝中眾人只得各自猜測,無人知曉深夜的禁宮隱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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