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容稟,兒豈敢以此等要事玩笑?兒與蘇韻卿都是您的臣子,在政事上從來涇渭分明,她不會輕言朝事,兒也不會以私事擾她。更何況,兒與她數(shù)月未曾見過了,求您明鑒。”
“若是如此,那她居心叵測,你就更不必去見她了?!笔媪璧耐鲁隽俗罱K的決定,“起來吧,風光正好,也說說你的婚事?!?br>
蕭郁蘅鼓足了勇氣說出口的請求,被舒凌一口回絕。若說收獲,便是知曉了蘇韻卿身陷囹圄,當真是為那道圣旨,只不過出師未捷,反中了舒凌提前布下的陷阱。而言及婚事,蕭郁蘅的心愈發(fā)冷了。
她難掩失落,眸子中添了憂慮和凄惶。
“你二人以往隔三岔五就要膩乎一處,自從李道成一事后,蘇韻卿回朝,對朕,對你都變得疏離。你出事她不聞不問,今時更妄圖介入你的婚事,不知有何賊心。你與她皆長大成人,朝中少有真情,不得不防,想開些吧?!笔媪柢浟苏Z氣,開解著失魂落魄的蕭郁蘅。
蕭郁蘅默然聽著,忽而覺得若舒凌這樣想,也不是不行。如此一來,她與蘇韻卿私下的籌謀,反倒安全。只要這人在刑部安好,出來后便是天高海闊。
“是,兒多謝母親提點?!?br>
蕭郁蘅垂眸輕語,極盡懇切的順著舒凌的思量回應道,“婚事乃父母命,兒遵從您的安排。蘇韻卿許是一時糊涂,既是空白旨意,也礙不著孩兒的正事。只是多年情分,一朝一夕的確割舍不下,母親,可否求您,適當從寬發(fā)落?”
舒凌轉眸審視著她,眸色轉了幾重,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。良久,她才輕嘆道:“朕會考慮的?!?br>
“兒多謝母親,讓您費心了?!笔捰艮勘憩F(xiàn)得很是乖覺,躬身一禮,低眉頷首。
舒凌依舊如慈母一般,仔細的交待她有關婚事的一應安排。蕭郁蘅只敷衍的含笑應承,暗地里籌謀著如何能在短暫時間內,把計劃做得天衣無縫。
陛下為她擇選的未來駙馬,乃是朝中工部尚書與大長公主的嫡孫,一個名為方梓亭的年少郎君,如今得了蔭官,在光祿寺掛職,身上也有功名?;槠诮挥伤咎毂O(jiān)去推算,定在了金秋九月中。
內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