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的相依,蕭郁蘅捫心自問,她好似離不開舒凌。
即便她恨過,也是因這人與她最是親近,得到的越多便越害怕失去,哪怕是一丁點的疏離與冷落,都會讓人自心底涌起壓不下的落差,遂因?qū)鄣拿詰倏誓蕉诖嗳醪豢暗墓录爬?,起了洶涌的恨意?br>
若真有得選,此生明明都安好,卻永遠(yuǎn)無有機(jī)會再見,或許于她而言,才是最殘酷的懲罰。
“那好,”舒凌瞇著眼睛莞爾一笑,垂眸笑瞇瞇的瞧著蕭郁蘅,溫聲細(xì)語的說道:“手松開?!?br>
蕭郁蘅小心翼翼地松了手出來,垂著眸子格外乖覺。
“佛堂跪著去!”
抽身出來,舒凌浮于表面的笑頃刻散了,彎起的唇角眉梢轉(zhuǎn)瞬抹平,話音陡然填滿了怒火,“好生反省!”
突如其來的疾言厲色將蕭郁蘅嚇得身子一震,連滾帶爬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,險些不知自己的腿是橫著還是豎著動的。
“慢著,”舒凌覷起的鳳眸里閃過一絲狡黠,在后冷聲補(bǔ)充,“讓外頭那混賬一起。”
“是。”蕭郁蘅怯怯的應(yīng)下,抹了眼淚踏出了殿門,待行至蘇韻卿身前,她二話不說,拉著人就走。
“去哪兒?你們說什么了?”蘇韻卿一臉茫然的被人扯著一路小跑,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低聲詢問。
蕭郁蘅腳步未停,帶著濃重的鼻音嘟囔了一句,“母親讓跪佛堂,你和我?!?br>
蘇韻卿嘴角一抽,她們母女的事兒,自己什么都沒摻和,怎又成了陪綁的?說好的宮宴呢?
四時花巧,方殿華節(jié)。高朋滿座,金樽鼓樂。
端午節(jié)令大宴群臣,三殿同開,笙歌不斷,君臣相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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