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長跪在佛堂前,無需人盯著,也都格外規(guī)矩。
本以為端午的宴席散去,便會有人傳話放她們回去,結(jié)果卻是二人想多了。
月上中天之時,又餓又渴的兩個人已經(jīng)近乎虛脫,連神經(jīng)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覺。四下靜謐無聲,好似外間值守的宮人都已經(jīng)睡了過去。
“和音,”虛浮的嗓音飄忽,蕭郁蘅嘟囔道:“我…我撐不住了?!?br>
蘇韻卿早已在咬牙硬挺的邊緣搖搖欲墜,但她對這處地方心有余悸,根本不敢掉以輕心。
偷圣旨的那一次,分明也是四下無人,可禁衛(wèi)竄出來不過轉(zhuǎn)瞬眨眼間,想來此處另有暗中埋伏人的地方。
思及此,蘇韻卿伸出手去拖住了蕭郁蘅的脊背,哄勸道:“再忍忍,我扶著你?!?br>
蕭郁蘅已經(jīng)懶得吱聲了,稍稍借著蘇韻卿的力道,又勉強的維持了須臾。
于是,第二日尋不見人當值的藍玉打開佛堂殿門的時候,就看見二人頭抵著頭的偎依在一處,互相靠著對方的肩膀,正迷迷糊糊的游離于夢境里。
昨日的宮宴上,舒凌喝大了,回了寢殿悶頭午睡,早把她二人拋諸腦后,忘了個一干二凈。下令的時候又無人在側(cè),自也沒有知情人提點一二。
藍玉步履輕盈的走上前來,一手一個的小心控制著力道,輕柔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,柔聲輕喚:“別睡了,天都大亮了?!?br>
兩雙睡眼朦朧,方轉(zhuǎn)醒的小奶音哼哼唧唧的,顯然是忘了昨日的處境。
“陛下口諭,各忙各的去,都起來了?!彼{玉見人轉(zhuǎn)醒,卻神思迷離,只得抬高語調(diào),正色出言,嚇上一嚇。
蘇韻卿這才揉了揉眼睛,看著外間高掛的朝陽,一時傻楞住了,心虛的問道:“姑姑,都這個時辰了,我…該去哪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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