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遠(yuǎn)兒,來吃藥了?!碧沾喉嵭Φ脺厝?,端著一碗藥坐在床邊。
舒遠(yuǎn)看不見,他靠著枕頭半支起身體,嘴唇慘白,一臉的憔悴。
“我自己來?!笔孢h(yuǎn)語氣冷淡,抬手去接藥碗。
“你看不見,媽媽喂你吧!”陶春韻滿臉心疼。
舒遠(yuǎn)眉頭緊鎖,雖感受到溫暖,卻并不領(lǐng)情。
“等我能走了,我就離開宋家。我不是宋家人,陶夫人也不是我的媽媽?!?br>
陶春韻心下一緊,雖說舒遠(yuǎn)在宋家向來都是喊自己“陶夫人”,對宋鴻毅喊“老爺”,但如今聽來,卻各種膈應(yīng)難受。
明明,他們都重生了啊,為什么就不能重新來過呢?
“遠(yuǎn)兒,媽媽知道錯了,你爸爸也知錯了!我們上輩子失去你后,追悔莫及,日日懺悔,只希望能補償你!可上輩子,我們沒有機會了!這輩子,就讓爸爸媽媽好好疼愛你好嗎!”
陶春韻滿臉愧疚,神色悲痛,她握緊舒遠(yuǎn)冰冷的手,似乎只要抓住了這只手,舒遠(yuǎn)就會回到宋家,永遠(yuǎn)留在他們身邊。
“疼愛?”舒遠(yuǎn)哭笑,緩緩扳開陶春韻的手:“你們只會讓我疼。我累了,放我走吧,我早已不需要一個家。”
“可是,遠(yuǎn)兒,我們需要你?。∧阋残枰笎酆湍笎郯?!”陶春韻眼神慌張,抓緊舒遠(yuǎn)的肩膀,擔(dān)心他真的會離開。
“不需要了,我上輩子各卑微乞求,你們卻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折磨我,我早就心灰意冷?!?br>
“更何況,你們在得知我患上胃癌后,依舊無動于衷。甚至在我跳樓時,你們還在責(zé)怪我破壞了宋景矅的二十歲生日。你們可知道,那天是我的生日才對,宋景矅不過是個冒牌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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