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受了傷,如何縱得了馬?”
鄭泰一滯,這才發(fā)覺叔山梧始終捂著右臂,借著樹葉間漏下的微光,還能看見他被染紅的手,和指縫間正汩汩涌出的鮮血。方才他便聞到了不小的血腥味,那時還以為只是敵人的。
“啊呀,兄弟你受傷啦?這怎么辦?看上去有些嚴(yán)重哇……這個樣子還怎么騎馬呀?!”
他憂心忡忡,又下意識看了鄭來儀一眼。這一回,小姐倒是主動開口了。
“距離霽陽最近的便是荷州守備軍,你是要去那里求援么?”
叔山梧轉(zhuǎn)過頭,借著微弱的天光再度看向這帶著冪籬的少女,這一次帶了些意外和審慎,他想起鄭泰方才情急之下喊她“小姐”。
是哪家的小姐,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在這里?
他抿唇不答,那小姐似乎也未準(zhǔn)備從他口中等到答案,只轉(zhuǎn)頭看向鄭泰。
“——泰叔,不如由你跑這一趟,去荷州城送個信。”
“不可?!?br>
還未等鄭泰答應(yīng),叔山梧就斷然拒絕。
事到如今,鄭泰自然十分樂意跑這個腿,但他也知道叔山梧身為軍人,自然不會愿意讓普通百姓去犯險,更何況軍情的傳遞是不容他人代勞的使命。但主子的命令已下,他有些為難地看向叔山梧。
鄭來儀意料到叔山梧的反應(yīng),不緊不慢道:“軍情緊急,耽誤不得。再說,我們家的馬,叔山將軍也未必騎得慣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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