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,果斷將匕首遞了過去,刀刃朝著自己,刀柄放到她手里,“——拿好?!?br>
火光倒映在柳葉一般的刃鋒,他手中的匕首如有生命一般,殺氣騰騰。
鄭來儀顫抖的手一松,匕首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掉在地上,隨之落地的還有兩串?dāng)嗑€珍珠般的眼淚。
她紅著眼,感覺自己沒用到了極點(diǎn):“不、不,我不敢……”
最后叔山梧還是放棄了留她一人的打算,嘆口氣將匕首收回懷中,陪她在洞中待到天亮,等泰叔尋回方才離開。
她那時望著叔山梧縱馬離去的背影,眼神中的留戀不舍連泰叔都察覺出了。
單純無知的小白兔,為無情冷血的中山狼而迷惑。
想著前世在這洞中發(fā)生的一切,鄭來儀的手指下意識摳進(jìn)手邊的木匣箱蓋雕鏤的花紋中,唇角的自嘲一閃而逝。
……
“姑娘一直抱著那匣子,是什么值錢物事?”
鄭來儀抬眼看向篝火對面,少年狹長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不是,只是些賬簿?!?br>
她倒是沒說謊。這一次隨泰叔回蓁州清點(diǎn)老家生意,這紅木匣子里裝的都是自家莊子和鋪面的賬簿。
這些年北邊戰(zhàn)亂頻仍,江南嶺南一帶偏安南境,百姓富足安樂,生意一直都未受過什么影響。上一世他們得知叛軍攻進(jìn)中州,許久都恍惚覺得戰(zhàn)事如同天方夜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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