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穿越來這么多年也已經(jīng)習(xí)慣用毛筆,也寫了一手好字了,所以如果是端正地坐在書桌上的時候,邵勁完全無所謂用御筆朱批。但此刻邵勁乃是在床榻之上,沒有人給他磨墨,加上沾了墨水的筆也容易滴墨,因此他才換了炭筆。
如果說皇帝是在自己榻上這樣玩著,大家也最多在心里罵上幾遍其人出身卑賤沒有風(fēng)儀,不會真正去管——這皇帝有想頭也有行動了!mlgb的,那些一天一樣的事情簡直忙到掉毛,誰有閑心管皇帝的風(fēng)儀誰去,反正我沒有看見的東西我是不愛理會!
但問題是邵勁每天晚上都是和徐善然一起休息的,也是揉著徐善然這么干的,他面對徐善然時候還是個嘴巴閑不住的,看見了什么難題,又或者看見了什么特別荒誕的折,就忍不住要和徐善然嘮叨嘮叨,比如說:“哎,也不知道這位究竟是怎么想的,竟然建議我暗中把南朝皇帝給干掉,你說南朝皇帝都投降了,我有這個必要這樣做嗎——”
……后宮不得干政這個圣訓(xùn)一定被皇帝陛下您給吃掉了吧!
這是所有大臣在知道邵勁所做的事情之后,分之八十會噴的一句話。
但現(xiàn)在大臣一個不在,徐善然只是躺在邵勁懷中,靜靜聽著邵勁的話,不時微笑一下:“其中的利益可不少呢?!?br>
“哦?”邵勁怔了怔。
“明德帝下南京的時候,長龍迤邐,將宮廷中無數(shù)珍貴的古玩瑰寶都帶走了,和明德帝一起下去的那些大臣勛貴既然要走,豈不是也要帶著自家多年積累的財富?就說徐府和沐陽侯府,雖當(dāng)初因為有我的計劃,而沒有全數(shù)帶上,但為了避人眼目,還是帶了多年積攢下來的大多財富的。若你殺了現(xiàn)南明皇帝,那些底下的人自然有理由清算其余人的財產(chǎn)了?!?br>
“窮瘋了?!鄙蹌鸥锌?。
徐善然糾正:“有時候,越富裕者,才想要越富裕;越權(quán)勢者,才一步一步不能回頭。”
這話說得邵勁心有戚戚焉。他當(dāng)日何嘗不是一步一步這樣走過來的?當(dāng)你身旁聚集了多人的時候,當(dāng)你站在某一個臨界的臺階上的時候,哪怕你自己不想再往上走了,你身旁跟隨你的,幫助你的這些人,都會化成一股擰在一起的力量,推著你往上走。
這是他們的共同利益所在。
在天下初初平定,真正進(jìn)入京師之前,邵勁不是沒有想過國外的議會制,但是他嘗試著在私下里和幾個自小一起長大的伙伴說了一下,他們不是聽不懂就是態(tài)激烈地請求邵勁萬萬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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