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柔將茶盞放置在桌上,玉盞與木幾發(fā)出一聲脆響:“實在是荒唐?!?br>
溫崇明搖頭:“非也非也,裴寂終究在你府上,若是有些不同,你應(yīng)當(dāng)瞧得出來,只看你有沒有情意了?!?br>
沈元柔揉捏著指根的玉戒,溫潤的玉料像極了少年瓷白的玉頸。
少年的肌膚過于細(xì)嫩,裴寂到底是嬌養(yǎng)長大的,即便從徐州來京城投奔她的路上受了苦,歸根結(jié)底,也是只嬌氣的家養(yǎng)貓兒。
春獵場時,只是他分神,撞在她的身后,額角就漸漸浮現(xiàn)出了一小片兒紅,眼眸也跟著濕潤起來。
沈元柔從沒見過哪家公子像他一樣嬌氣,可回想先前種種,裴寂說的也沒有錯,是她太嬌慣裴寂了,這會兒才慣壞了他。
沈元柔毫不懷疑,倘若她的指腹落在裴寂的頸子上,稍稍用力,便會落下一個紅印子,裴寂就會委屈地濕著眼睛看她。
“……陛下,莫要再同我說這樣的話了?!鄙蛟岙?dāng)即回絕。
她不知道溫崇明怎么會借著如此荒謬的話題,與她展開這樣的謬論。
所以,待沈元柔回到府上,見到曲水時,便問:“裴寂呢?”
“家主,公子喝醉了,曲水實在勸不住,您去看看吧?!鼻诟T口等了有一會兒了,此刻搓著有些泛冷的指尖。
沈元柔微頓:“喝醉了?”
曲水訥訥:“是,是啊,家主,您快隨曲水去看看吧……”
沈元柔翻身下馬,韁繩被遞交到仆從手中,她隨曲水前往玉簾居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哪里有酒給他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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