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十五分鐘,一杯茶的時間,一具身體從天而降,這準(zhǔn)確來說是從教堂的頂端掉落,摔在地上是重重的聲音,夾雜骨頭斷裂的嘎吱聲。
陰君山呆在原地,許清柳掉下的身體離她不足一米,她遺失的感情使她哭不出一滴淚水,輕輕地喊許清柳,輕輕地喊媽媽。
她們回到住所,許清柳安靜躺在陰君山懷中,月神走上前,接過疲軟的身體,走向遠(yuǎn)處的房間,跟隨她的還有宋汝和巫醫(yī)。
他們治療許清柳的時候,陰君山站在角落,摸索手指沾染的腥紅碎末,她低下頭,順著墻面滑坐在角落,在光照不進的地方,老鼠吟唱東方的歌。
大概過了很久,你問多久,大概七天七夜,陰君山掰著手指數(shù)來數(shù)去,應(yīng)該是七天七夜,屋子里的人圍成小山,密不透風(fēng),窗外的天,白了黑,黑了又白。
第七天的夜如至而來,卻再也不會亮起。
月神坐在床邊,疲憊地垂下腦袋,她聽到陰君山在哼歌,誰偷走了蝴蝶,哼哼,誰偷走了蝴。
月亮代替太陽,這對一切來說是無比可怕,月神一天疲憊,在此刻變成無限蔓延的恐懼,她慢慢移動腳步,走到窗前,月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感。
噗呲,刀刃進入肉體的聲音,月神忍痛低頭,許清柳不知什么時候站起來,用手刺穿了她的胸腔,扭曲的肉體,咯咯咯咯笑的怪音,陰君山愣愣地看這一切。
她一時間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耳朵失去聽覺,她看到月神的嘴巴在說著什么。
月神在說什么,她在說跑。
陰君山艱難地站起來問,你怎么辦,我該怎么辦?
月神:“跑!”
翌日清晨,陰君山踏足教堂,她推開真理之門,是一片不被光照的地方,她摘下遮住臉的黑莎,褪去長袍要走進此地,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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