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戛然而止。
野兔飛快竄走,是一只赤紅的兔子,靈活敏捷從人群里竄逃。
即墨潯扶著稚陵,臉色鐵青,皺眉冷聲說:“抓住那孽畜!”
眾人高高低低呼著“抓住它”“快快快”“在那兒”——一時間亂了起來。
稚陵臉色慘白,剛剛心跳驟停,這會兒渾身上下更沒有了力氣,急促喘息著,靠即墨潯才能站得住。
幸好避得及時,野兔子沒能撲到肚子上,但嚇得不輕。
即墨潯的大手撫了撫她后背,垂眼溫聲安撫她:“沒事了,……”稚陵抬起雪白小臉望他,心里無限后怕,連指尖都在發(fā)抖,強(qiáng)撐著笑了笑說:“臣妾沒事。”
稚陵臉色不好,這會兒恐怕沒法下山。法相寺的和尚便上前來說,請娘娘去觀音殿暫歇。
即墨潯點了點頭,卻在想,無端冒出一只野兔,誰也沒撲,單單撲向了稚陵,莫非是有人故意為之?這可是他第一個孩子,若真是人為,其心可誅。
他目光掃過底下站立的群臣,停在了緋色官服里,一道瘦削但挺拔的人影身上。
鐘宴今日看起來,不似太醫(yī)回來稟告時說的那樣嚴(yán)重。
送了稚陵到天王殿暫歇時,即墨潯打量了一番這座觀音殿。觀音殿里,略顯古樸破敝,柱上紅漆斑駁掉落了些,連頂上的花飾都褪色了,器具看起來更像是百十年前的東西。殿正中立著觀世音像,懷抱玉凈瓶,慈眉善目,低憫世人。
殿內(nèi)不算寬闊,卻有前后兩道門,后門通向這法相寺里的寶昌塔,綽約可見春意微微,擠進(jìn)門來。草藤葳蕤,零星還有幾樹桃花。
這法相寺的主持大師塵因和尚,總算尋到了機(jī)會和即墨潯單獨聊幾句。
即墨潯自然是沒什么可與他聊的,只是塵因和尚提起了他母親蕭貴妃,蕭貴妃的靈位供奉在法相寺里,塵因和尚勸他不如順路過去祭拜祭拜,也讓娘娘在此稍歇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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