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潯這才答應(yīng),前往主殿西側(cè)的往生殿。
臨走時,格外回頭望了眼稚陵,命人仔細(xì)守著,不準(zhǔn)出半點差錯。
寶殿森嚴(yán)之地,臧夏原本有一肚子話想說,可在這樣的氛圍里,都給咽了回去,只低聲說:“娘娘,要不要吃點兒點心?”
她隨身帶了幾塊糕點,拿給稚陵,稚陵卻搖了搖頭,抬手撫了撫胸口。這里發(fā)悶難受。
觀音殿里,彌漫著淡淡的年久腐朽的氣息,才經(jīng)了雨,格外潮濕。稚陵在羅漢榻上坐了片刻,忽然聽到后門有動靜,循聲看去,卻只見到了一角緋色衣袍。
她心里一驚,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,難道是鐘宴?
她抿了抿唇,殿中只有臧夏和泓綠兩人貼身伺候,旁的人都在門口守候。她便尋了個借口,說獨自去后邊走走,不要跟來。
稚陵踏出后門,卻看那截緋色衣角極快要走,被她輕聲叫?。骸笆雷印!?br>
他停下來,回過身,嗓音卻啞滯至極:“……娘娘?!?br>
離得近,才看得清,她周身熠熠,貴重端莊,唯獨額頭上,……竟戴著那只黑玉墜子。
他一瞬愕然,愣了愣,看稚陵抬起纖長手指,撫了撫這枚額飾,似傷感又似釋然般,輕輕地笑笑:“世子,別來無恙?!?br>
上回是在上元佳節(jié)的夜里見的面,一別月余,自他得知她懷了陛下的孩子后,便覺人間無趣,潦倒度日。連從前的念想,也都作廢。
她抬眼望他,緋色衣袍上繡著的麒麟獸,仍然和那回在明光殿外長廊上她所見到的一樣兇狠威猛。但他今日這張臉卻顯得要瘦上許多,蒼白許多。
“世子,現(xiàn)在你能告訴我,為什么不告而別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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