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聞竹想不通,用力拍了拍后腦勺,如果把所有記憶追回來,會不會就能明白自己心意了?
他盤起腿,坐在窗臺,往樓下看,心跳如鼓,腦海里只剩下沈煜清。
他一手托腮,盯著手里的翻蓋手機,想給他打電話,聽聽他的聲音,但又怕他在開會,嘆了口氣,收起手機。
公寓樓下有個陌生的路牌,兩旁栽著熟悉的梧桐樹,倫敦真的有好多梧桐樹,就像n市一樣。
夏聞竹眨了眨眼,忽然想起高中操場也栽著梧桐樹。
大課間跑操,有時也能見到沈煜清的背影,當時他們不過隔著一群人,遠遠對視。
后來畢業(yè),彼此天各一方,隔著十五小時的時差。
夏聞竹低頭,下意識地在地板上畫了一個愛心。
今天過分的心疼,之前過分的關(guān)注,還有未來想一直陪在沈煜清左右,明明都是喜歡他的征兆,但自己作為哥哥的身份擺在這,又能怎樣。
從小到大,母親都在說他是哥哥,哥哥對弟弟只能是親情,越界一步,都是倒反天罡。
如果只說一兩次還好,但日積月累,青澀感情,最終被深埋在心底。就像是司機之前說九十年代的北京,大家在一個學校,想著出國,耳濡目染,原本沒有出國的打算,最終也登上了倫敦的飛機。
夏聞竹咬著下唇,擦掉地板上的愛心印。
況且,他也不知道沈煜清那邊怎么想,雖然沈煜清青春期很依賴自己,但不代表那就是喜歡。
說不定沈煜清那會沒安全感,家里又只有自己一人搭理他,沈煜清不找他找誰呢,如果多一個人,說不定他就不黏著自己了。
夏聞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,他拍了拍臉頰,苦惱了好久,終于想明白,如今他只要維持現(xiàn)狀,用哥哥的身份陪在他身邊,絕不越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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