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在看什么?”墻上的掛鐘嘀嗒作響,沈煜清緩緩靠近,手搭在夏聞竹的額頭上,“怎么這么燙,又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沒,沒事,”夏聞竹甩開他的手,逃似的回到房間,隔著門喊了句:“晚安。”
門外應(yīng)了聲,腳步聲漸遠。
夏聞竹躺在床上,蓋上被子,眼前似有一串星星在閃動。不知是不是他錯覺,沈煜清猝不及防地伸手,沒有一點邊界感,甚至衣服也不好好穿,衣領(lǐng)低就算了,褲子還短,像極了在勾引他。
夏聞竹用力一拍枕頭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正常兄弟會摟摟抱抱嗎,正常兄弟會一邊喊著哥哥,卻做著男朋友的事嗎?
夏聞竹想不出個所以然,夜色漸深,大腦疲憊不堪,睡了過去。夢里依舊有沈煜清的影子,他看見沈煜清站在高樓天臺,喊他回家,秋風(fēng)四起,夢里他心臟很痛,像是被電擊了般無法控制身體。
夏聞竹的靈魂拼命想要掙脫軀殼,可這個夢太過真實,渾身無法動彈,任由風(fēng)聲吹在耳畔,心臟被恨意填滿,想將沈煜清碎尸萬段。
但他的大腦深處卻下不去手,像是著了魔般,將恨意轉(zhuǎn)化成自我傷害,風(fēng)灌滿喉嚨,痛感刺激神經(jīng),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。
倫敦下雨了,天空陰沉沉的,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鉆進來,夏聞竹偏了偏頭,沒醒。
沈煜清敲了敲門,走進屋,輕手輕腳地給他蓋好被子。想握一握夏聞竹手,卻在靠近時,看見他眼角的淚痕,嘆了口氣,知道他又做噩夢了,不知昨晚的夢會不會讓他恢復(fù)所有記憶。
沈煜清胸口悶悶的,每天都活在恐懼與焦慮中,身心俱疲,可他又倔得很,不愿打破這片虛假的美好,他握緊拳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夏母的話言猶在耳,他知道自己不配和夏聞竹在一起,被選進宋家已經(jīng)用盡他一輩子的好運,怎么能貪心地向夏聞竹表達心意。
夏母常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即使沈煜清往上爬了多年,也無法擺脫自己是領(lǐng)養(yǎng)兒,把他養(yǎng)大,給他讀書,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。他哪來的底氣示愛,況且,他的愛見不得光,人家好好的一個少爺,怎么能被他帶偏了取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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