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煜清腳步一頓,盯著夏聞竹看了十幾秒,從他的臉到血肉模糊的膝蓋,越看心越慌,整個身子在發(fā)抖,沒想到夏聞竹又自殘了。
沈煜清深吸一口氣,手慌亂地不知放在何處,背在身后,緩緩上前。
“哥,你別動,我先抱你起來,好不好?”
“好?!毕穆勚顸c點頭,張開雙臂,一下子摟緊沈煜清,呼吸逐漸平穩(wěn)。
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,沈煜清手指不由得瑟縮了一下,手臂用力,摟緊了夏聞竹,起身往倉庫外跑。
夏聞竹沒有在意膝蓋上的傷,一手摟著沈煜清的脖頸,一手指著太陽穴,說道:“沈煜清,我剛剛想起來很多事……”
沈煜清胸口上下起伏,瞥見夏聞竹流血不止的傷口,腳步加快,打斷道:“哥,求你別說了,保持體力,等傷好了再聊好不好?”
“其實我沒事……”夏聞竹正說著,沈煜清跑出倉庫,手臂向內(nèi)一彎,夏聞竹整張臉貼在他胸口,熟悉的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,還有他能清晰地聽見沈煜清狂跳不止的心跳。
夏聞竹臉頰一下子紅了,也不知怎么回事,倉庫里的那種慌張,焦慮與恐懼,都在沈煜清懷里消散。
恢復(fù)記憶后,再次被沈煜清抱進醫(yī)院,夏聞竹心里說不上來的悸動。
以前被醫(yī)生催眠,見他為自己緊張,都覺得是惺惺作態(tài),總想撕開那層虛偽的皮。
而如今誤會解開,夏聞竹緊貼在沈煜清的懷里,感受他體溫,心跳,還有那無法隱藏的焦急,下意識地抱緊他。
這個世界上,只剩下沈煜清這么在意自己死活了,當(dāng)然,他也是自己最后,且唯一的親人。
雨大滴答滴落在頭頂,保鏢立刻撐起黑傘,護著他們坐進車。
車內(nèi)暖風(fēng)吹過面頰,夏聞竹先是拿毛毯擦了擦沈煜清頭發(fā),對上他怔愣的眼神,唇角微彎,像是把之前回憶重疊在一起,每一瞬間都像深秋的落葉,帶著從冬到夏的回憶,緩緩落下,愛變得厚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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