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薇見任銀朱進來,哭得肝腸寸斷,“阿娘,你總算回來了,哥哥發(fā)瘋了,他打我,把我的書撕了,還說要將我丟到井里去?!?br>
任銀朱神色一凜,扔下扇子,忙將女兒扶起,邊安慰邊指著蘭奇厲聲質(zhì)問:“蘭奇,你為何打你妹妹?還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來?!?br>
蘭奇倚門冷眼旁觀,不語。
蘭薇抹了把眼淚,顫著聲:“他嫌我看書沒用,說我做白日夢……”
“蘭奇,你就同你爹一個樣,粗鄙庸俗,成天就知道彎著背苦干,使那渾身的牛勁,便是干上十年二十年,我們家也照樣是這副窮酸樣?!比毋y朱摟著女兒,坐在榻上又是一派指點,“你妹妹知書達理,若是嫁得好了,往后還能多接濟接濟你,你卻還打罵她,你怎的就蠢成這個地步了?”
蘭奇冷冷道:“若是要靠她接濟,我不如餓死算了?!?br>
“你再說一遍?”蘭薇瞪他。
“好了好了,來,不哭了,你哥哥就是死腦筋,同你爹一樣,別與他一般見識。”
蘭奇這才注意到任銀朱打扮的濃妝艷抹,耳朵上還帶對銀耳墜回來,他知曉家中等閑買不起這般貴重的首飾,又想到外面那些風言風語,沉聲問:“阿娘,你今日去哪了?”
任銀朱手中一頓,一時哽住,神色閃爍,“你出息了,倒管起你娘來了?不過是你表姨母家添了個胖小子,過去吃了兩杯賀酒罷了?!?br>
蘭奇仍沉著臉,沒再問。
任銀朱自己吃飽喝足回來,不情愿做飯,便蒸了幾個頭天晚上吃剩的白面饅頭給兒女吃??嗔诵置脗z面面相覷,就著涼水啃著干硬的饅頭,連一碟過口的咸菜都沒有。
她卻悠閑地涂著從鎮(zhèn)上買來的手脂,隨意提了一句:“聽說鎮(zhèn)上的藥鋪與醫(yī)館都在收購藥草,那白石山的路都要被踏平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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