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驚嚇過后炸了毛的貓兒,惹不得。
他細(xì)細(xì)
打量她全身上下,發(fā)覺并未受傷,又溫聲平復(fù)她仍處于極度驚恐中還未脫離的情緒:“別怕,我回來了。”
一筐柔情似水的密語倒下來,蘭芙呼吸總算緩緩平穩(wěn),也不再抖得厲害,只望著他哭,不止是委屈,還有埋怨。
他為何才回來。
祁明昀從沒見她哭成這樣,哭腔催心撓肝,像無數(shù)只爪子在心里撓,不痛,只撓得人心頭癢。
趙東清醒過來,傷口血流如注,踉蹌爬起時(shí),一道要將五臟六腑都震出來的力猝然襲向前腹,他仰面倒地不斷嗚咽。等再次起身時(shí),又被一腳踹到身后的墻上,瓦罐瓷杯乒乒乓乓碎了一地,木架翻倒在他身上,生生壓斷了一條腿。
“饒命,饒命!”他涕淚橫流,跪地磕頭求饒。
祁明昀半蹲在他身旁,按著他的頭往地上撞,撞得人頭暈眼花,嘴角延血。他卻還不打算放過此人,又拎著衣領(lǐng)子一路往外拖。
蘭芙捂著耳朵,觸目驚心,刺鼻的血腥氣令她彎腰干嘔。
“阿芙,我馬上回來?!逼蠲麝阑剡^頭,朝她一笑。
若非四下黑暗不可視,便能看清他眸中上一刻還是冰冷陰鷙,宛如暴戾惡鬼,下一刻便能眉眼帶笑,如沐春風(fē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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