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案發(fā)當(dāng)晚,你家中有個男人,那晚是你與他一同殺了趙東。今此人畏罪潛逃,你與那人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你們二人又是如何謀害的趙東,從實招來!”
蘭芙思緒如麻,不知該如何答,驚堂木洪亮一震,才拉回了她縹緲無依的神思。
報官之人知曉表哥住在她家,村里也有不少人見過他,她若再強(qiáng)行辯駁并無此人,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使人信服的。
趙東此人無恥之尤,半夜闖入她家,欲輕薄她在先,表哥才打了他一頓,左右趙東的死與他們無關(guān),胡大人想必能另擒真兇,她就算替表哥頂了打人之事又有何妨。
大不了她就挨幾板子。
須臾間,她已在心底打好了一團(tuán)腹稿,“他是我表哥,我確實與他同住,十五那晚,他從白石山回來便睡下了,什么都不知。后半夜,我睡在房中,趙東突然翻窗闖進(jìn)我家,欲要輕薄于我,我抵死不從,拼命反抗,打傷了他,還折了他一只手,人暈過去后,我便把他拖到路邊的林子里,但絕沒殺他。第二日一早,我折返去看他,林子里已不見他人,許是被路人相救,也或是他醒來后自行離開,后面的事,我就不得而知了?!?br>
胡永續(xù)神色匪夷,湊近道:“且先不論殺人,照你這么說,打傷他的種種,都是你一人所為?”
蘭芙篤定點(diǎn)頭,眼眶中凝著的淚被晃落,紛紛垂在臉龐,看著尤為委屈憐弱,話語卻堅毅不改:“是我做的,都是我做的,但我沒殺人,請大人明察?!?br>
胡永續(xù)勃然大怒:“你一介弱女子,能折他一只手?還能把人給打成這樣?你是在戲耍本官嗎?!分明就是你伙同情郎,殺人越貨,來人,此女胡言亂語,不肯招供,給本官上刑伺候,直到她招供為止!”
他欲給她點(diǎn)顏色瞧瞧,讓她老實招供,才能將那一紙供詞呈給趙家人看。
寬長春凳鮮血淋漓,被人抬來架在堂下,兩旁官差即刻提了板子上來,輕而易舉便押住蘭芙的雙臂。
蘭芙望見春凳上醒目干涸的血漬,嚇得呼吸僵窒,牙關(guān)直顫,一股寒意化作無情手掌,從頭到腳抽走了她渾身的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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