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樣,眼淚跟珠子似的往下流。
他若再去晚一些,恐怕她就得受一頓皮肉之苦。
蘭芙想到今日之事,仍心有余悸,攥著筷子的指尖緊了幾分,眸子眨了眨:“怕啊。”
“那為何叫我去躲起來?”
“鎮(zhèn)上不是有你的仇家嗎?萬一你露面撞上他們了……”她當(dāng)時都不敢去想,只能叫他先躲起來,“趙東又不是你殺的,于是我便想著,去替你頂了打人這樁事,頂多是被打幾板子,可我沒想到,那個胡縣令竟不分青紅皂白。”
祁明昀望著她板起的紅潤臉龐,心頭倏忽微微彈動。同時又嘲她有些傻,他不過隨口扯的一個慌,她竟當(dāng)真至今,就這般深信他不疑。
蘭芙陡然起了困惑,此事本欲一早就問他的,可被他那一通胡鬧,直到眼下才想起:“那個胡縣令怎肯安然無恙放你回來?還有,你說的那些話是從哪里聽來的?”
祁明昀料定她會問此事,一早便打好了腹稿,她如今愈發(fā)好哄,他更加無需在這上面費神,“從前結(jié)交了幾個在朝為官的好友,有一日與他們在酒樓吃酒時,他們恰巧說漏了嘴一些關(guān)于朝中之事,其中就有這個胡永續(xù)的前塵往事。我拿了他的把柄,他自然放我回來了?!?br>
牽扯上官員,蘭芙知曉此事非同小可,眼底不減憂慮:“可我們?nèi)橇斯?,他來日可會尋機為難我們?”
“不會,任何事都有我,我替你擺平一切?!?br>
那個胡永續(xù),他來日定不會放過他。
蘭芙仍不放心,可一對上他沉穩(wěn)的神色,所有的顧慮通通都說不出口。他說他能為她擺平一切,也確實從他來到她身邊起,往后的每一日,她都不像從前一個人時那般擔(dān)驚受怕,處處防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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