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儀期間,除祁明昀之外,蘭芙不曾與其他人說一句話,把心中的委屈全哭了出來,雙眼腫了幾日都消不下去。
在老宅連軸轉(zhuǎn)了十來日,總算辦完后事,眾人一哄而散,因死了人才熱鬧幾日的老宅又恢復往日的僻靜。
晚上,蘭芙吃不下飯,坐著任由祁明昀用冷巾替她敷紅腫的眼皮。
男子月白的衣擺在她眼前晃出一道道繾綣的掠影,她耳中如堵了一層鋒石,連蠟燭燃燒的滋啦聲響也聽不見,卻能聽見他輕緩綿延的呼吸聲。
所有人都拿她當外人,唯有他寸步不離守在她身側(cè)。
他指尖帶起的細密舒適感覆蓋在她眼皮上,這真實又令人貪戀的觸感,讓她覺得,還是有人在乎她的。
“表哥,我心里難受……”蘭芙抱著他哭,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方立在她身旁的磐石,越抓越緊,不肯放手。
祁明昀不知她為何把縹緲的感情看得這般重,不過區(qū)區(qū)兩句話,當真就有這般傷心?
懷中的女子哭得胸膛急促起伏,細軟的哭腔像貓兒在嬌吟,她身上滾燙紅熱,全是哭出的汗。
女子緊緊摟住他,因啜泣而喘出的熱氣盡數(shù)灑在他耳窩。
他的大掌覆上她柔軟的腰背,不是企圖安慰她,而是想滿足心間虛癢難
耐的渴求。
蘭芙卻以為得到了安慰,肆意趴在他肩頭哭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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