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好衣襟,推開房門,欲給她做一碗她吃不膩的湯粉。
不知是誰大清早便上門,只聞敲門聲,花點卻一聲不吭,許是熟人上門。他打開門,田蓮香正站在門外,婦人一襲淡褐舊衣,眼瞼清灰,滿面皆是倦怠之色。
祁明昀潦草望了她一眼,也未開口,倒是田蓮香先說話:“子明,這么早來叨擾了。有些事,是我這做伯母的不對,一時糊涂說的些渾話,前幾日葬儀上便想當面與芙娘說開,可又想著不合時宜,是以今日一大早便過來了,芙娘可曾醒了?”
“她還未醒。”祁明昀擋在門前,不咸不淡道,“她昨夜發(fā)了燒,一夜未眠,直到天快亮才睡過去,實在是不忍心喊醒她,舅媽有事不妨同我講也是一樣的。”
說開?說開什么,不過是種著蘭芙家的地,怕鬧得僵了,蘭芙會借機將田契拿回來。
身旁都是道貌岸然之人,偏偏她還這般在意,為這些人哭了好幾日。蒙昧無知的村姑,一顆好心全捧出來給旁人,可旁人卻渾不稀罕。
若有人跑到她面前虛情假意說一番話,她怕是又會心軟。
不如就讓他幫她一把,徹底斬斷與這些虛偽小人的牽連。
田蓮香局促地在衣擺上蹭了蹭掌心,猶豫著開口,“我并非有意那樣說,這么多年,我家中也不好過……那日,我是昏了頭了,說出那樣的話來,平白傷了自家人和氣,既然芙娘睡著,那我晚些時候再來?!?br>
她也知,這些話若是全數讓他轉達,怕是會失了真切,還是要當面與芙娘說才妥當。
“且慢。”祁明昀叫住她。
“她怕是不想見你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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