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。
“冷山?!背p舟輕喚。
冷山一怔,他覺得楚輕舟的聲音突然之間就悅耳起來了,有點像山澗的清泉。
原來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分別,也會不自覺去挑對方身上的優(yōu)點嗎。
他沒回答,而是直接側(cè)過腦袋看著楚輕舟。
“你身上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我給你捏一下?”楚輕舟這話問得很自然,他和隊友在一塊的時候經(jīng)?;ハ嘟o對方捏腿捶背,放松肌肉。
冷山卻聽得一愣,直接撒了個謊:“沒有,不用?!逼鋵嵢淼墓穷^和傷口都在隱隱作痛,根本睡不著。
楚輕舟哦了一聲,心道少年人的身體就是好。但還沒等他腦子里的一連串彈幕跳完,冷山就隱忍地嘶了一聲。
他立刻直起了上半身:“怎么了,傷口疼了嗎?”
冷山身上的傷口都用紗布包扎過了,手腕上的紗布也拆了換了新的,但楚輕舟記得冷山腰側(cè)有一道比較長的傷口,估計是那時摔在沙石上劃拉的一道口子,以楚輕舟以往的經(jīng)驗,那道口子應(yīng)該挺疼的,到了夜里還會更疼。
冷山捂著后腰,悶悶地說:“沒事。”剛才他想翻身轉(zhuǎn)回去面壁,牽動了腰間的傷。
楚輕舟傾身湊近冷山,就要去扒開冷山那邊的被子。
“我都說了,我沒事。”冷山蹙著眉,有些生氣地看著楚輕舟,這個人怎么總是聽不懂他說話,比鷹還難教。
“我看看,萬一傷口惡化了我得給你重新處理一下。”楚輕舟也不耐煩了,他就沒見過這么難搞的男人,哦不,也不算男人,頂多算個剛成年的小孩兒。
蠟燭的火光正好映照在冷山半張臉上,冷山淺棕色的瞳孔里含著怒意,臉色卻蒼白得讓人不忍心責怪。
楚輕舟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,半哄半開玩笑地說:“我就看一眼,你不會是害羞吧?沒什么好害羞的,你還在長身體,我又不會嘲笑你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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