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瀟真的有些累了，無論是身體還是心。他點點頭，說：“我錯了，我剛才不應該那樣和您說話。”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粥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那是……給我的嗎？”
冷恪清沒回答，表情仿佛在說不然呢？
虞瀟心里泛起一陣細碎的滿足和酸楚，但還沒等他伸手去拿，冷恪清忽然問道：“當年在地下拳場，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？”
冷恪清的語調(diào)很溫柔，但卻讓虞瀟毛骨悚然，他不知道冷恪清突如其來的責難又是為什么，就好像故意不想放過他，但又沒有明確的目的。
不等虞瀟回答，冷恪清繼續(xù)道：“因為其他人看向?qū)κ謺r，眼里要么是野蠻，要么是粗鄙，只有你的眼睛里，是綿延的恨意。干凈，狠毒，”他靠近虞瀟耳邊，仿若情人之間的低語：“像一臺殺人機器?！?br>
“虞瀟，你從來不是什么善類，天生就不是，而我恰巧需要這樣一個人，所以選了你?！?br>
“但你越界了?！崩溷∏宓穆曇舳溉焕淞讼聛?。
虞瀟將頭垂得更低了：“先生，您心里清楚的，不管我是什么樣的人，我都……”
聲音漸漸沒了底氣，他將聲音放得極輕，似乎怕碰碎了什么，謊言，或者愛意。
“我都很尊敬您?！?br>
“是么？”冷恪清挑著半邊眉尾，眼里滿是譏諷。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把虞瀟扔在地上之后還不離開，也不明白自己現(xiàn)在是想得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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