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在這電光火石之間,虞瀟猛然出手,他用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勒住了黑刀的脖頸,借著對方的力道將人拖倒在地上,同一瞬間,對著黑刀的眼睛狠砸了下去——
鮮血四濺。
“?。。?!”
臺下的呼喊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黑刀凄厲的慘叫。
虞瀟舔著犬齒,再度笑起來,他湊近黑刀耳邊,血腥氣翻涌,他說:“你爺爺我今天活不了,你也別想活?!?br>
“你這個瘋子?。 焙诘兑卉S而起,將強弩之末的虞瀟掀翻,一腳踩在虞瀟的脖頸上。
死吧,就這么死了吧,都結束了。
虞瀟只有這一個念頭,太痛苦了,這樣的人生,不要也罷。
但又不那么甘心,說不上來是為什么,他一天開心日子都沒有過,就這么被人在地下擂臺上碾碎脖頸踩死,是不是太慘了點。
臺下的歡呼聲重新暴起,如雷貫耳。
虞瀟的目光掃過臺下一張張癲狂丑陋的嘴臉,直到與一雙琉璃般的眼睛對上。
那雙眼睛實在太漂亮了,像一盞明滅的琉璃燈,將周遭的喧囂隔離開來,即使虞瀟疼得快死了,即使他們身處烏煙瘴氣的地下黑拳場,即使他們被紙醉金迷的欲望環(huán)繞,卻依然讓人在與這雙眼睛對視的這一刻起,就沉淪進去。
虞瀟就是在那一瞬,燃起了極度渴望活著的念頭。
他死死盯著對方,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,但他就是覺得對方在等什么,在等著什么東西出現,只要那樣東西出現,對方就會出手救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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