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山額前微亂的碎發(fā)垂落,遮住了眼底冰冷的神色,他接過那碗藥,順從地喝了下去。
“走吧。”
“可以讓我去洗漱一下嗎?”冷山輕聲說,怕楚輕舟不同意,又特意補充道:“昨晚睡覺的時候壓到傷口了,有些滲血,我想清理一下?!?br>
楚輕舟將冷山帶到洗手間,到門口時,說:“要我?guī)兔幔俊?br>
“不用,”冷山不能確定楚輕舟是否起了疑心,只能先放軟了語調,漂亮清冷的杏眼里夾雜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委屈,將天性里的那點疏離不動聲色地隱藏在了這份生動之下,他道:“我自己可以的?!?br>
清雋之人但凡賣弄一星半點的風情,便是千百倍撩人心弦的活色生香,愈發(fā)惹人心生憐惜。
這份并不明顯的討好與示弱讓楚輕舟的心瞬間軟了起來,他頓了頓,關上門,默許了冷山的要求。
晨曦將高樓鍍成淺金色,空氣里彌漫著潮濕清幽的花香,高架橋上的車流籠罩在薄霧之間,令人看不真切。
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靠在一條小路邊,楚輕舟從車上下來,快步走向對面的一棟寫字樓。
開車的是楚輕舟的一名手下,和冷山一起留在車里,冷山坐在副駕駛,他的右手被銬在車頂的扶手上,他看著楚輕舟離開的背影,不知在想什么,很快,他的目光被路邊一名賣氣球的小女孩吸引。他看了一會兒,又將四周環(huán)顧了一遍,忽然問道:“請問一下現在幾點了?”
這名手下本不想搭理冷山,他知曉冷山的身份,對冷山有著天然的恨意,但想到楚輕舟交代過他要多照顧冷山,他不想違背楚輕舟的命令,只遲疑了一下,便抬起手,去看手表上的時間——
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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