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水落在地面形成一灘水澤,隱隱倒映出她的模樣。
少女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長裙,發(fā)髻只用一根素銀簪子挽起。
看起來是不受寵愛的小姐。
江遲遲抬頭直視柳姨娘,聲音輕柔:“柳姨娘,即使我犯了錯,也應該由父親母親降罰,您這樣又打又罵,不合規(guī)矩吧?!?br>
這句話不知怎么刺激到柳姨娘敏感的神經(jīng),她像個瘋子一樣張牙舞爪,像是要把江遲遲活活撕碎。
“賤人、賤人!你不過仗著那門婚事?!绷棠锉皇膛浪览?,朝江遲遲咧嘴一笑。
紅唇下,露出森白的牙齒與猩紅的舌頭:“我等著你出嫁的那天?!?br>
婚事?江遲遲看著柳姨娘被侍女架走的背影,輕輕揉著刺痛的膝蓋。
一個侍女上前收拾了地面的茶盞碎片,扎著雙丫髻,圓圓的臉龐上點綴著兩朵紅胭脂。
“二小姐,柳姨娘沒了孩子,最近一直這樣,您別往心里去?!彼聪蚪t遲的眼睛黑白分明,沒有半點光,“您再撐一撐,老爺說跪到明天早上就能起來了?!?br>
江遲遲看了一眼掛在正中的太陽,突然起了一絲殺心。
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,默念了一百次“別沖動你債沒還完”。
“沒事,我能理解。”她露出了大度的笑容,然后不經(jīng)意摸了摸臉上的血痕,嘆息著,“只是,我的臉受了傷,會不會影響婚事呢?”
“二小姐別擔心,傷得不深呢,上了藥很快就好的,不會耽誤兩天后的喜事。”
“那就好?!苯t遲笑盈盈的,和小侍女東拉西扯了好一會,對方看起來年紀小,不知不覺間向她透露了許多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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