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零點,燒烤檔的人已經(jīng)換了兩撥,桌面上堆滿東倒西歪的啤酒瓶。
虞念慈伏在桌面上,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念叨什么。
游宋支著額頭,清俊不羈的臉被熏得透紅,他擺擺手,婉拒了一位黑皮體育生要聯(lián)系方式的請求。
江遲遲讓游宋送徹底喝醉的虞念慈回家,她則選擇自己慢慢走回去。
深夜的盛夏褪去了白天的燥熱,路燈拉長了一道蹦蹦跳跳的影子。
江遲遲踩著人行道彩色磚,努力讓自己每一步都跳進相同的格子,嘴里哼著七零八碎的歌。
“好運來祝你好運來,好運帶來了喜和愛......”
左右搖晃時,腳下驟然一空,失重感與陣陣暈眩一起撲來。
江遲遲下意識護住了腦袋。
幽幽陰寒彌漫,驅(qū)散了夏夜的一點燥熱。
冰涼的手掌穩(wěn)穩(wěn)托住了她的胳膊,在她摔倒之前將她扶穩(wěn)。
江遲遲倏地抬頭,暖黃色的燈光描摹著那雙醉意朦朧、含著一點水光的眼睛。
一雙幽暗的眼睛凝望她,眼睫低垂,眸光深深。
醉酒的后勁陣陣上涌,眼前的臉與路燈一起變得朦朧,如同八棱鏡般被分割成好幾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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