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這位矜貴無比的七殿下屈尊去騎馬趕路更是不可能的事,她便忍氣吞聲,盡量縮在馬車內(nèi)的角落里,離得陸昭珩遠一些。
許是近幾日他確實操心勞累,這會兒竟然安安靜靜靠著車窗坐著,一手撐在膝上點在下頜,沉寂的闔目養(yǎng)神。
姜醉眠忍不住側(cè)眸看他,那雙鳳眸輕攏閉合的時候,長睫也安穩(wěn)錯落,俊美無儔的眉宇宛若雕刻畫就,透著股不在正途的邪性魅惑。
若不是為著報血海深仇,姜醉眠無論如何也不愿與這般人物糾纏。
他便像是蔥郁草叢中猛然冒出來的幽冷毒蛇,一旦被纏上,除非渾身被爬滿濕冷陰毒的致死黏液,否則別想脫身。
姜醉眠的視線從他臉頰一路滑向凸起喉結(jié)處,她盯著那一小塊沉睡蟄伏中的軟骨,腦中忽然浮現(xiàn)出一道夢境似的畫面。
她柔弱無骨似的攀附在眼前高大男人的懷中,雙臂攬著他后頸親昵貼近,層巒疊嶂的兇猛起伏被炙熱胸膛壓制。
然后,她好像一口咬了上去……
腦中正想著,便見那雙冷眸的主人睜開了眼。
陸昭珩伸手撈,便將人輕松帶進了懷中。
“還沒看夠?!?br>
姜醉眠喉間一緊,越發(fā)覺得這馬車中的畫面也紛紛涌進腦中。
那好像不是夢境,是真真實實發(fā)生過的事情。
陸昭珩見她盯著自己的脖頸處在偷偷吞咽口水,五指牽起纖長雪白的柔荑,撫上了上下滾動了兩下的喉結(jié)處。
姜醉眠指尖一觸到他,便想縮回手來,可是手指被人緊緊按著,抽也抽不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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