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銳的銀釵頭已經(jīng)隔著輕薄皮肉,抵在了靜謐不動的喉結(jié)上。
姜醉眠呼吸都放輕了些,墨黑發(fā)絲從背后垂下,落在了冷冽俊美的眉宇間。
洞外忽得吹過一陣風,像是她方才被人視若珍寶一般緊緊護在懷里,耳邊聽到的呼嘯聲一樣。
心臟陡然漏跳了兩拍。
不對,有什么東西不對。
他是多么高高在上金尊玉貴的身份,究竟為何舍命護她?
姜醉眠身子驟然卸了力氣,渾身癱軟一般跌坐在了他身側(cè)。
緊閉的雙眸依舊沒有闔動,他確實深陷昏迷,不是偽裝。
姜醉眠收起銀釵,她不是屠夫,更沒有養(yǎng)過惡犬。
她想成為像師父那樣懸壺濟世的醫(yī)者,醫(yī)者救人不殺人。
更重要的是,她現(xiàn)在懷疑那些指向陸昭珩的證據(jù),是不是也同樣可以指向太子?
姜醉眠回到洞口處,撲了些溫泉水到臉上,等到劇烈跳動的心臟緩緩歸于平靜后,她才重新回來。
替陸昭珩搭了把脈,察覺到他的體內(nèi)有一股橫沖直撞的內(nèi)力在四處奔走作亂,仍舊是那暹紅之毒在暗中蠶食他的體魄,再加上剛才護著她從包圍圈中廝殺出來,他一直在強行調(diào)動內(nèi)力,這便讓身體里的毒性被大肆催發(fā),以致他現(xiàn)在性命都堪憂。
姜醉眠見他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了幾分,一時有些慌亂無措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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