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醉眠又強(qiáng)撐著坐直了身子,自己拿起桌上的筷子,夾了幾塊羊肉,面無血色的囫圇吞了下去。
腹中還是會(huì)隱隱有翻騰的感覺涌上來,姜醉眠眼尾濕潤(rùn)了些,一口氣喝下了半碗滋補(bǔ)老鴨湯,想將嘔吐的欲望壓制下去,誰知道反而被鴨湯又刺激到,扭過頭干嘔的更加厲害了。
陸昭珩一邊幫她輕輕拍著后背,一邊冷聲吩咐道:“來人,把今天的廚子打三十鞭后扔出府?!?br>
姜醉眠忙按住他的手,淚眼婆娑的沖他搖頭。
“不怪他們,是我今日不太舒服……”
陸昭珩見她一直捂著肚子,便也騰出一只手來,運(yùn)了運(yùn)氣,隔著薄紗緩緩在她柔軟的腹部打著圈按揉。
他的手掌很大,掌心中似乎還在冒著絲絲熱氣,揉捏了幾下后,姜醉眠便覺得舒適多了。
她方才已經(jīng)吃下去了不少東西,陸昭珩便也沒再逼她,只是抱起她朝著床榻間走去,對(duì)屋門邊的下人道:“去請(qǐng)白師父過來?!?br>
白更生剛踏進(jìn)屋門,便急不可耐的跑到榻前來察看姜醉眠的狀況。
陸昭珩坐在榻邊垂眸望著,白更生有一肚子的話也沒法詳說,只能為乖徒兒搭了搭脈。
可是他這一搭脈不要緊,捋著雪白胡須的手險(xiǎn)些把胡子都拽下來幾根。
他心中一邊暗暗想著這絕無可能,一邊面上不敢顯露出來半分異常,只是緊緊蹙著眉,一副高深莫測(cè)的樣子。
陸昭珩沒了耐心,問道:“她究竟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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