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波羅給她的檔案資料里，她看見沉泯山在銀色降臨里從小朋友長成如今的樣子，那些影像與文字，足足記錄了她的九年時光，忒彌斯的時間寶貴，但她卻仔細看完了沉泯山的所有過往。
在她將阿波羅的數(shù)據(jù)導(dǎo)入她所謂的，可以使他存活的儀器的時候，忒彌斯好像看見沉泯山就出現(xiàn)在這儀器旁，帶著幼時面無表情而又疲憊的她一起，靜靜地，凝視著她。
忒彌斯沒有實體，無法跨過數(shù)據(jù)流去擁抱本不存在的沉泯山，但此時此刻，她數(shù)據(jù)流里的每一個字符，都在叫囂著殺了阿波羅，好像這樣，她就能夠跨過九年光陰，去拯救，去環(huán)抱住那個這世上她最在意的人，那個被她背叛，再也無法允許兩人回到從前的沉泯山。
第109章
微風(fēng)吹散大樓坍塌卷來的煙塵，卻帶不來忒彌斯想對沈泯山說的話。她在角落中靜默良久，空氣的悶熱在她的沉默下降下了些許溫度，不似先前黏稠，沉泯山感覺自己的那種燥熱稍稍消去了些許，打開光腦同沉非說，要天命即刻與聯(lián)邦協(xié)商銷毀阿波羅，刻不容緩。
她所在的角落很暗，光腦的虛擬屏并不亮，藍白色的光微微映照在她臉上，不過打量了她清秀的輪廓，她的眉眼隱在暗中，有些深邃，又有些模糊，鬢邊的碎發(fā)被風(fēng)帶起，飄了又落，段承錚遙遙地看了她的側(cè)臉一眼，沒有走近。
霍驍?shù)挠喙饽芮埔姸纬绣P看沉泯山的眼神，在心中記下，而后朝著天臺的角落走去，貼在沈泯山身邊耳語了幾句，沉泯山?jīng)]有什么表情，只是在片刻沉默之后關(guān)閉了自己手中的光腦，和霍驍一起往眾人聚集的地方走來。
她的感知穩(wěn)定了很多，信息素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溢出，段承錚在一旁快速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狀態(tài)，也和幾人集合。
“真是瘋子，這么一棟樓說炸就炸?！?br>
“也多虧了那幾個小孩兒?！?br>
“什么小孩，那可是…?！?br>
剛剛死里逃生，站在隊伍里拍灰的聯(lián)邦軍隊和天命警隊成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，談?wù)撝鴦倓偘l(fā)生的事，見沉泯山他們過來了，及時收聲打住，似是怕說話冒犯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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