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出衛(wèi)生間,站在窗前打開拉簾,突然聽到一聲巨響,項愷怔住,聽著聲音像是在籃球場,項愷沉著臉,擰起兩道厲眉,c區(qū)幫派之間時常發(fā)生槍戰(zhàn)。
下一秒他呼吸一窒,想到昨天那個小男孩問自己今天還會不會去,可自己只告訴他不一定。
他會不會在那里等著自己?
旋即,項愷拿著衣服跑出房間。
他騎著摩托擰死油門,穿梭在樓群之間幾乎貼地疾馳,距離籃球場越近,行人越是驚慌,四處逃竄,路邊有人捂著流血的腦袋倒在那里。
輪胎摩擦在地面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音,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和火藥味,籃球場邊上圍著一群看熱鬧不知死活的年輕人。
項愷推開人群闖進(jìn)去,一具尸體倒在他面前,肚子上開了個窟窿腸子正往外冒,項愷拾起他的手槍,往著交火中心靠近。
幫派的人已經(jīng)不斷撤離,整個廢舊的籃球留下一片片血跡和數(shù)不清的彈殼,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,項愷見過其中幾個是飛車黨的人。
他想起昨天飛車黨的人過來,原來是事前踩點,今天的槍戰(zhàn)無法避免,項愷記起那個人說過,男孩每天都會來這里練拳。
項愷冷著臉,直奔那個籃球架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靠在欄桿上著的尸體,即便那是個成年人的體型,項愷咬牙,快步走過去,踢到一塊柔軟的墊子,低下頭是那雙破爛的拳擊手套。
他彎腰拾起來,盯著手套上沾著的血漬,一股怒火攻心,眼前小男孩站在自己身前一遍遍揮拳的畫面不斷回放。
幫派之間的廝殺沒有人會在乎一個不起眼的孩子的死活,這個骯臟的地方永遠(yuǎn)無法讓正常人接受,過著正常的生活。項愷死死地攥著拳擊手套,恨不得揉碎它,這已經(jīng)不是他第一次感到失望,也并不是最惡心的一次,可還是不可抑制的怒,因為一個無辜的孩子。
項愷抬起頭,一雙犀利的虎眸猙獰出血絲,怔怔地望向馬路對面,林子彥走下車,手掌護(hù)著站在身旁的男孩。
兩個人都很狼狽,衣服上蹭著泥巴,臉上濺到血漬,男孩朝著項愷跑過去撞到他的懷里,林子彥忍不住上前一步,想像他一樣義無反顧地?fù)涞巾棎饝牙?,又想阻止男孩憑什么抱我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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